胡说山西之翼城，唐国晋霸

优简太原

2020年遇上了“双黄蛋”，中秋节和国庆日重叠到一天过，人们好兴奋。今年的黄金周有点儿井喷的意思，上半年冠毒疫情雾云笼罩，举国的男女闷在家笼。出行的很少。中秋了，防疫的警惕心还有。憋爆的心情也太需要释放了。高速免费开放，许多景点也割肉免票，一时，条条高铁高速路仿佛脱了缰的野马，车流滚滚。人潮涌动。金秋九月，不疯狂一次咋行，眨眼间就会绿减红衰。寒冬已经在前面招手。今天的特点是锅里沸腾，锅外的欧美等国冠毒还在肆虐。万邦风景不一般，还是咱的家国好。今年头次坐高铁，亏的提前订了票，很紧张。冠毒贼还得防。候车大厅，车厢，灯光下一片“白色蒙面人”。全民皆兵堵冠寇，男女老少蒙口罩。哭不来笑不开。2020庚子年，一幅注定载入史册的情景画。不敢跑省外，胡说选择了家门不远的晋南翼城。翼城有友人，也是心中的小九九，想爬一次历山顶的舜王坪。到翼城有回家的感觉。三年前过来一回，胡说码了篇《再来翼城》的小稿子，倾诉了对翼城的新感觉。在我心中，为什么对翼城这个县份有种恋情的感觉，是因为这个小城，有一种亲眼看着长大的孩子般的情愫。1989年第一次来翼城。侯马车站绿皮火车到了点，坐上破旧的小公共车经曲沃县，踏进了翼城县。眼里的第一扫描不是破败，哪叫城哇，仿佛是历经千万年刚唤醒过来的老村。似乎闻到了开放改革的味道，是县城唯一街旁二层楼的红旗商场，还有县政府对面的招待所后面，新盖了座三层贵宾楼。晚上贵宾楼里静悄悄，马桶是崭新的烂货，一按就不再上水。楼内独住我一个省城来的小公差。胡说也胆小，黑夜里睡不踏实，寂寞的有点瘆人。最美的一顿晚餐记忆犹新。县政府对过这条街往东些的路南，一家两间屋的回民小饭店。已是初冬季节，店堂当地上生一盘火炉。不知道翼城人怎么叫，晋中人称砖垒的大炉膛吃煤多的“霸王火”。没有烟筒，当然煤烟缭绕，戗的很。围着炉火烤手，原始的取暖。一会儿，回民师傅端来一大碗牛肚丝汤，就上烧饼。那碗肚丝辣酥酥的美味，喝的实在过瘾。从此成了刻在我心上的极品美食。后在翼城拍了四集电视剧，我还第一次做了副导演。拍摄时连续住了一个半月。翼城的地踩的熟了，人处的惯了。翼城的话属于晋南片，看资料说此地在明清时期，有一大帮山东莱芜人在这里安了家，身上有了山东武二哥的基因，方言土语自然带过来。和晋南话一杂交，翼城话变的刚刚的坚韧。话如其人。翼城人办事拖泥带水的少，男女都能感觉到一种豪气和磊落。后来陆续接触过不少翼城人，特别所供职的省厅机关，好几个翼城汉子，卓而不群，个个混的有模有样。30年前的翼城很落后，很穷，代表了那个时代的共同特征。明清时朝，山西晋商雄霸一方，除了晋中“祁太平”一带的商贾大户成群外，晋南翼城，万荣等地，也有走南闯北的重要商帮。民国及之前的北京城，前门大栅栏等商业中心，到处可以听到翼城口音，大的布庄贸易售卖都是翼城人垄断着。改革开放后的翼城，雄起的速度非常迅猛。具有代表性的是钢铁冶炼业，漫布城乡的炼铁炉，浓烟滚滚的天空。运输车辆，采矿选矿。环境不如以前清亮，但一时间财源涌动。90年代到翼城，充斥了大街小巷的摩托车，轰隆隆震天响，号称是三晋摩托第一县。有了钱就修路造房子。几年来一趟翼城，变的实在让人眼花潦乱。
今日穿高速，通过漂亮的联接大道，视野内一片片耸立的高层住宅小区，直到入住了翼城酒店，恍如隔世。不是人老的太快，是翼城变化的太迅猛。她已由当年的丑丫头褪变为靓丽的时髦姑娘。住在历山酒店，晚上出来遛弯。附近是商业综合体，高耸的三琪大厦，流光的霓虹光电，购物，美食，娱乐，三三两两穿着时尚的年轻人，一点也分别不出翼城和都市的距离。人这个东西很怪，一块奇石记住了一座山峰，因为爱一只鸟恋上了一座森林，也会因一个人热爱这座城。翼城有我最好的朋友李克庭。也是对翼城情有独钟的缘由吧。人在世界活的很窄小，这叫缘分人生。翼城的好友克庭知道我是自媒体人，善于胡说，一再让我对翼城再描写一把。带着使命去完成一件任务很累。克庭是土生土长的翼城人，他对这片土地爱的太深，所以每当叨叨起家乡，眼里噙着热泪，说到翼城怎么也是一个好字。我却不一样，外乡人走亲戚，热烈的只是皮壳。说起来很熟悉翼城，实际上风土人情是很细节的体验。骨子里的了解需要沉淀的。只能说对翼城的再印象。印象就是记在心里的皮毛。十九世纪风靡一时的欧洲印象画派，就是强调不拘泥于精雕细镂的保守风格，用变化的眼睛描写变化的瞬间，把光和色块实实在在泼在画布上。印象就是即时的记忆，记住这些不完整的碎片，还成了一个事物的美学。对翼城的描划，来了多次，似曾把握，扯淡几句还行，爬到纸上变成文字，反倒吃不准了。翼城也和各个县份一样，刨挖文化根，找出足够支撑今人文化的根系。在街面字面，官家还是民间，说的最多的就是“唐国”“晋霸”。有史以来，华夏文化的大格局，唐国，唐山，外国到处建的唐人街，不是借风李世民治下的大唐朝，而是四千年的尧唐。不光刮的是泱泱大国之风，強调的是尧舜禹治下的文明大进化。而晋霸，则是山西人的发迹源泉。三晋，晋山晋水，现在演化成晋善晋美晋故事。山西人打一生下，晋字早写进细胞里。翼城人占住晋霸的祖根，是因为东周列国后期，“春秋五霸”之一的晋文公重耳，地道翼城人氏。遗址挖掘历史考证，他就是在翼城发迹，建都城，就是在翼城横行天下，霸气的源头。疏理翼城的历史咱不敢，有专业做考的历史学家和学者。五千年华夏文明，三千年有文字记载，过去的云烟全靠神话故事，民间百姓的舌头传说，证据是不断发现的一些古老文化遗址。翼城最着实的古老文化是“舜耕历山”。

历山，处在翼城，晋城沁水县，运城垣曲县等几个行政片区的交界，主峰或心脏的确在翼城县。这块热土是华夏农耕文明的源头。这次去翼城，意在满足去历山舜王坪的愿心。特别有翼城县作协李克聪主席向导作陪。能和土产的大文化人相偕，真是幸事。舜王坪一路。李主席讲了许多翼城故事，讲舜王的传说等，单纯的观山看水就变得十分鲜活和灵动。翼城县的区位系统看，以方园百公里描概览。晋水汾河中分，左阴部都属于大太行山的概念。前段胡说曾写过篇，《太行山，被忽视的神秘圣山》。因为上自八千年的伏羲女娲，特别是共同认知的炎帝，黄帝，蚩尤等三位人祖，都是在大太行哺育成长的。翼城县往东南的高平市羊头山，是炎帝部落联盟的核心，往南的阳城(古称濩泽)是舜的活动地，往东百里的长子发鸠山，是中国神话故乡，炎帝农耕，后羿射日等。往北几十公里的临汾陶寺，据称是尧帝最早建立的国都。几千年之前，翼城就处在这些文明发祥地都心的周边，想不古老，想不文明都不可能。唐国也罢，晋霸也罢，还有智慧的晋商先驱，这都属于优良的遗产和基因。在翼城，还有一种独特的现象，就是多民族杂居的友好。山西有两个地方伊斯兰族民集中，一是长治市西城，另一片是翼城县的北关。据资料显示，翼城县还有29个少数民族的同胞在这里繁衍发展。这是内地不多见的。说明了翼城的过去经济繁荣，有磁力吸附外地人涌进。更说明翼城人的文化包容豁达，来这里不被排斥，温暖家乡和谐友好。像深圳一样，来的都是翼城人。蒸蒸日上的翼城也感觉到深的隐忧。粗放的资源经济在衰落，那点儿微不足道的煤铁储备不足以维持长久的发展。能看出，翼城正在寻求经济转型的路径。前多年赚了一阵子暴发的利润，如今脚踏实地做科技，办实业，冲动变成沉稳不容易。和许多个县城一样，翼城高楼盖起来了，城市现代味儿十足，但城乡不见多的工厂实业，经济空心化明显。只有未来可期。乡村萎缩，年轻的一代都到都市。翼城县城里还好，比其它城人多热闹。人气在，潜力就在。许多地方大搞文旅，翼城也在这方面发力。翼城有许多风景优美的去处，除了历山，还有翔山，老爷山等好玩的地方。翔山在翼城东南，实际是太岳山的玄孙系，山形如大鸟翅翼舒展，翼城一名由此而来。翼城文化高人不少。三琪大厦下面正办一个摄影展，胡波，郭强，刘伟等几位摄影者的水准够震撼，把翼城拍的仙界一样美好。翼城县缺什么？胡说也模糊不确定。我是因为朋友来的，还有怀旧的情结。外地人会来吗？文旅的终极哲学是，我有什么，你为什么到我这里来。翼城县缺的是吸引外乡人的一个点。唐国，晋霸这些历史文化，只能用鼻子闻心里想。用眼睛在翼城，的确留不下多少有记忆的影像。找一个聚焦，记住翼城，还得动脑子。天上人间，神都是造出来的，奇迹也是人赋真灵。相信翼城人会有办法。

唐国晋霸，蕴含深厚。印象说翼城，马马虎虎。胡说更是麻麻胡胡。扯不明道不清。真切体会翼城的脉动，最好的使命是留给李克聪先生们，翼城土生土长的文化人去泼墨了。

文章转载自胡说胡又说